第七章兩個二傻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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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兩個二傻子
又一個小時後，某租車公司門口，一名男子遠遠朝李辰溪一行人跑來，人未到聲先到：
“小溪！我來啦！”
李辰溪開心招手回應：“亦澤哥！”
太子挑眉看向一旁李慕風，果然李慕風眉頭微動，看看那男子，又看看李辰溪。
“小溪，好久不見！你是不都忘了我這個哥哥啦？”那男子和李辰溪熊抱後，在她頭上親昵地揉了兩下。
太子目瞪口呆，又偷眼看向李慕風。果然，李慕風眼裏兩道冷光直射那男子手背。
李辰溪笑著擡手揮開：“欸呀討厭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！亦澤哥我給你介紹一下，這是我的朋友：月華，李慕風，和……小風！”
太子一瞪眼：難道本太子不配擁有姓名？
李辰溪心虛尬笑：難保史書上不會查到你名字，還是小心為好。
“嗨，你們好，我是徐亦澤，叫我亦澤就行。”
徐亦澤穿著格子襯衫牛仔褲，帶著一副無框眼鏡，笑起來很是陽光。
太子妃禮貌回應。李慕風眼神冰冷。太子看一眼李慕風冰山臉上寒冷更甚，搖頭輕嘆一聲，開口道：
“恕我冒昧問一句，不知亦澤兄與小溪是何關系？我見你二人舉止頗為親近。”
“……”
徐亦澤被太子文縐縐的話問得一楞，李辰溪趕忙右手切入，緊急圓場：
“入戲太深，入戲太深！”
徐亦澤恍然大悟，笑著回道：“我和小溪是發小，也是同一所大學畢業，就是工作後小溪太忙，就把我忘了。這不，她一給我打電話問我這兩天有空給當司機不，我立馬就來了！這要不來，下次還指不定多會兒才能見到她呢！哈哈哈哈！”
“哪有啊亦澤哥，怎麽可能忘了你呢，實在是這編劇的工作太夜貓子了，壓力又大，我都快抑郁了！”李辰溪說得委屈巴巴，旁邊一動不動的李慕風卻聽得手指蜷起，嘴唇微抿。
徐亦澤又爽朗一笑，伸手刮一下她鼻尖：“好啦不逗你玩啦，咱們快進去租車吧！”
手續很快辦完，五個人租了輛五座越野。
徐亦澤坐到主駕發動車子，李辰溪坐到副駕，眼神示意太子妃照顧好後面兩人，別讓人看出是倆二傻子。
太子妃接過眼神，先讓太子上車，剛打算自己進去，李慕風卻率先一步鉆進車裏，坐到後排正中間——也是最能觀察到主副駕一舉一動的地方。
太子妃和太子幽怨對視，卻未說話。
太子和李慕風照例用眼神把車裏掃視一遍，尤其是太子，要不是太子妃眼神時刻追殺他，早就表現得徹頭徹尾像個二傻子了。
最後太子只好把目光投向車外，卻又被高速上一百二十邁的速度驚得嘴巴好久都沒合上。
李慕風則表現沈穩許多，全程看不出任何情緒，目光一大半都鎖死在前排二人身上。
“對了，你們要是困了可以在後排休息會兒，等到了我叫你們。”徐亦澤貼心提醒。
太子妃：“好的謝謝徐大哥。”
太子：困？怎麽可能！簡直不要太興奮！
“小溪，你最近都忙什麽呢？我聽我媽說，你媽去跳廣場舞時，經常跟她叨叨你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什麽的。”
“媽？”好奇寶寶太子又忍不住發問。隨即迎來太子妃的似刀眼神。可無奈這一聲已經喊出去了。
李辰溪一拍腦袋：“哦～我娘~那人就是愛閑著沒事瞎嘮叨，再說我每天改劇本改得頭都疼了，閑下來了就想安安靜靜看個劇、睡會兒覺，真的沒精力再應付她盤問了。”
“盤問？呵，是不是又審問你找沒找男朋友的事？”徐亦澤打笑道。
“我才二十四，著什麽急嘛，再說這也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……”
“可虛歲二十五、馬上二十六了。要實在沒有合適的，要不，考慮考慮我？”徐亦澤笑著看她一眼，又補充一句，“保證我會是全天下數一數二的模範男朋友！”
李辰溪只當他開玩笑，笑著罵他：“你不貧兩句嘴會死啊？別看我了快專心開車吧！”
後座太子妃若有所思地看著徐亦澤。
太子就是再後知後覺，此時也明白了七八分“男朋友”這個詞的含義，於是看著前座二人“打情罵俏”，同情地拍了拍李慕風肩膀，小聲說道：
“可否聽明白 ，‘男朋友’即為相公之意？”
李慕風沈著臉不說話。
太子幸災樂禍之意更重，雙手握成拳狀舉到李慕風眼前，左右手依次伸出一根手指低聲說道：“李掌櫃。小溪。”
說罷又依次增加一根手指：“李慕風。亦澤哥。”
看看李慕風臉色，又增加第三根手指：“助理保鏢。男朋友。”
一番對比，李慕風臉色已經像要快殺人。而太子還不怕死地又加上第四根手指：“手都沒碰過。親密擁抱。”
說完雙手抱肩，做了個深情擁抱的姿勢。
太子妃剛要出聲阻止太子這作死的行為，李慕風已先一步一肘撞在他肋間，太子瞬時齜牙咧嘴做吐血狀。
李辰溪聽到動靜，扭頭看向後座三人。
端端正正目視前方的三張臉，一派和諧。
連開了四個小時，終於走完一半路程。李辰溪怕徐亦澤駕駛疲勞，提議在服務區休息。
太子全程都像長在太子妃耳朵邊，不停低聲問這問那，太子妃疲於應付這好奇寶寶，就沒時間再看著李慕風了。
吃過午飯，各自在附近轉悠。李辰溪想起自己掛掉的科目二，一陣郁悶，於是坐到主駕擺弄方向盤找感覺，為下次補考做準備。
徐亦澤在後座休息了會兒，醒來看到李辰溪一邊打方向一邊嘴裏念念有詞的認真模樣，不覺笑了。
下車走到主駕門旁，輕捏住方向盤上李辰溪的手指，糾正道：“倒車入庫出庫時方向要少帶，你這個幅度太大，你看，大概這樣就行……”
“哦！對對對，我想起來了……”李辰溪聽得認真。
一旁長凳上目光始終不離二人的李慕風見狀，俯身撿起一塊小石子，手指輕輕一彈，隨後側臉看向別處。
“哎呦！嘶……”徐亦澤突然右腿一曲，吃痛喊道。
“怎麽了亦澤哥？”李辰溪趕緊下車查看。
徐亦澤看了眼剛從輔路開走的幾輛卡車，俯身揉著小腿：
“估計是哪個汽車碾起的小石頭……”
李辰溪見他表情痛苦，不放心，幹脆蹲下卷起他褲腿查看傷勢。只見小腿處已泛起一片淤青，雖然沒有出血，但也不能排除是不是傷了骨頭。
正想確定一下，李慕風已大步走來，陰沈著臉站到二人旁邊，目光狠狠盯住李辰溪揉捏徐亦澤小腿的手。
李辰溪一看李慕風來了，趕緊求助：“李兄你來得正好，你懂不懂內傷之類的？快幫亦澤哥看看有沒有傷了骨頭！”
“沒有。”李慕風冷冷回道。
你不看就知道？李辰溪剛想發問，徐亦澤已經把腿抽開：“沒事小溪，就是一點小磕碰，沒那麽嚴重！咱們趕緊上路吧，爭取天黑前到天寧市。”
一行人準備出發，最後太子妃準備上車時，卻見李慕風擡手擋住車門，眼神示意副駕位置。
太子妃會意，跟太子可憐兮兮對視一眼，轉身走到副駕旁：“辰溪姐，我有點暈車，咱倆能換個座位嗎？”
“行啊沒問題！”
……
坐車本就容易昏昏欲睡，加上下午正是犯困時候，於是李辰溪終於堅持不住也睡了過去，頭一歪靠在了李慕風肩膀。
李慕風身體一僵，隨後輕輕後靠，放低右肩，好讓她能睡得更舒服。
車內除了高速行駛的嗡嗡聲外，一片安靜。
窗外樹木飛速後退，唯獨懸掛半空的太陽一動不動，陽光暖暖灑進車裏，在李辰溪烏黑柔順的長發上暈出一層金色光圈。
李慕風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樹木出了會兒神，又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肩頭睡意香甜的李辰溪，目光遙遠，不知在想什麽。
晚上八點，終於到達太子妃的城市——天寧市。
李辰溪找了家四星酒店——雖然有些肉疼，但誰讓身邊一個是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的發小、兩個是古代貴族、一個是幫了自己許多忙的貼心助理呢。
徐亦澤開了一天車，疲憊不堪，吃過飯就回房間睡覺了。
太子妃重回故地，興奮地拉著太子四處去逛了。
李慕風則堅持住到李辰溪隔壁的房間，說是保鏢職責所在。
李辰溪進房間洗漱完，開門到陽臺透氣，卻發現李慕風也正在陽臺上站著，兩個陽臺中間也就隔著兩米距離。
李慕風側頭看向她，很少有表情的臉上此時卻帶了淡淡憂愁，眼神遙遠，仿佛在透過她看向別處。
一直以為他無所不能，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副表情。李辰溪忍不住開口問道：“李兄，你怎麽了？”
李慕風回過神，收起外露情緒，低頭不語。片刻後又擡頭看向遠處高樓大廈裏的萬家燈火。
李辰溪撇撇嘴，知道他話少冷淡的性子，但還是覺得自己這個上司有必要疏導一下下屬情緒，於是想了個切入點，開始引導：
“李兄，是不是初來乍到，看到很多新鮮東西，一時三觀被刷新……就是原有思想被打破，很不適應呀？”
李慕風斜晲她一眼，還是沒說話。
“其實我能理解你，你在古代武功好、家世好、是一個自認為通曉一切、能掌控一切的人，可沒想到來了現代以後，出現了很多你不懂、不理解、也掌控不了的東西，所以你大男子主義的自信心受到了極大沖擊，產生了自我懷疑，對不對？”
李慕風微垂下眼，依舊沈默不語。
李辰溪不放棄，繼續疏導：“李兄，我問你個問題，你可知這大地是何形狀？”
李慕風瞥她一眼，敷衍回道：“應是天圓地方。”
“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！其實大地是一個大圓球，如果你順著一個方向一直走，最後還會回到這個地方。”
這句話果然引起了李慕風好奇，皺眉看向遠處天際。
“不只是地球，還有月亮、星星，都是圓形的星球，有些甚至還比我們生活的地球大很多！只不過因為離得遠，所以看起來很小而已。所以我的意思是說，我們人類在浩瀚宇宙中只是小如微塵般的存在，每個時代都有當下理解不了的問題，你就當是來了個奇妙世界，體驗一番新鮮就好，不用強迫自己非得理解跨時代的事情的！”
李慕風沈默良久，終於轉頭看向她：“我夫人是現代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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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溪，好久不見！你是不都忘了我這個哥哥啦？”那男子和李辰溪熊抱後，在她頭上親昵地揉了兩下。
太子目瞪口呆，又偷眼看向李慕風。果然，李慕風眼裏兩道冷光直射那男子手背。
李辰溪笑著擡手揮開：“欸呀討厭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！亦澤哥我給你介紹一下，這是我的朋友：月華，李慕風，和……小風！”
太子一瞪眼：難道本太子不配擁有姓名？
李辰溪心虛尬笑：難保史書上不會查到你名字，還是小心為好。
“嗨，你們好，我是徐亦澤，叫我亦澤就行。”
徐亦澤穿著格子襯衫牛仔褲，帶著一副無框眼鏡，笑起來很是陽光。
太子妃禮貌回應。李慕風眼神冰冷。太子看一眼李慕風冰山臉上寒冷更甚，搖頭輕嘆一聲，開口道：
“恕我冒昧問一句，不知亦澤兄與小溪是何關系？我見你二人舉止頗為親近。”
“……”
徐亦澤被太子文縐縐的話問得一楞，李辰溪趕忙右手切入，緊急圓場：
“入戲太深，入戲太深！”
徐亦澤恍然大悟，笑著回道：“我和小溪是發小，也是同一所大學畢業，就是工作後小溪太忙，就把我忘了。這不，她一給我打電話問我這兩天有空給當司機不，我立馬就來了！這要不來，下次還指不定多會兒才能見到她呢！哈哈哈哈！”
“哪有啊亦澤哥，怎麽可能忘了你呢，實在是這編劇的工作太夜貓子了，壓力又大，我都快抑郁了！”李辰溪說得委屈巴巴，旁邊一動不動的李慕風卻聽得手指蜷起，嘴唇微抿。
徐亦澤又爽朗一笑，伸手刮一下她鼻尖：“好啦不逗你玩啦，咱們快進去租車吧！”
手續很快辦完，五個人租了輛五座越野。
徐亦澤坐到主駕發動車子，李辰溪坐到副駕，眼神示意太子妃照顧好後面兩人，別讓人看出是倆二傻子。
太子妃接過眼神，先讓太子上車，剛打算自己進去，李慕風卻率先一步鉆進車裏，坐到後排正中間——也是最能觀察到主副駕一舉一動的地方。
太子妃和太子幽怨對視，卻未說話。
太子和李慕風照例用眼神把車裏掃視一遍，尤其是太子，要不是太子妃眼神時刻追殺他，早就表現得徹頭徹尾像個二傻子了。
最後太子只好把目光投向車外，卻又被高速上一百二十邁的速度驚得嘴巴好久都沒合上。
李慕風則表現沈穩許多，全程看不出任何情緒，目光一大半都鎖死在前排二人身上。
“對了，你們要是困了可以在後排休息會兒，等到了我叫你們。”徐亦澤貼心提醒。
太子妃：“好的謝謝徐大哥。”
太子：困？怎麽可能！簡直不要太興奮！
“小溪，你最近都忙什麽呢？我聽我媽說，你媽去跳廣場舞時，經常跟她叨叨你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什麽的。”
“媽？”好奇寶寶太子又忍不住發問。隨即迎來太子妃的似刀眼神。可無奈這一聲已經喊出去了。
李辰溪一拍腦袋：“哦～我娘~那人就是愛閑著沒事瞎嘮叨，再說我每天改劇本改得頭都疼了，閑下來了就想安安靜靜看個劇、睡會兒覺，真的沒精力再應付她盤問了。”
“盤問？呵，是不是又審問你找沒找男朋友的事？”徐亦澤打笑道。
“我才二十四，著什麽急嘛，再說這也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……”
“可虛歲二十五、馬上二十六了。要實在沒有合適的，要不，考慮考慮我？”徐亦澤笑著看她一眼，又補充一句，“保證我會是全天下數一數二的模範男朋友！”
李辰溪只當他開玩笑，笑著罵他：“你不貧兩句嘴會死啊？別看我了快專心開車吧！”
後座太子妃若有所思地看著徐亦澤。
太子就是再後知後覺，此時也明白了七八分“男朋友”這個詞的含義，於是看著前座二人“打情罵俏”，同情地拍了拍李慕風肩膀，小聲說道：
“可否聽明白 ，‘男朋友’即為相公之意？”
李慕風沈著臉不說話。
太子幸災樂禍之意更重，雙手握成拳狀舉到李慕風眼前，左右手依次伸出一根手指低聲說道：“李掌櫃。小溪。”
說罷又依次增加一根手指：“李慕風。亦澤哥。”
看看李慕風臉色，又增加第三根手指：“助理保鏢。男朋友。”
一番對比，李慕風臉色已經像要快殺人。而太子還不怕死地又加上第四根手指：“手都沒碰過。親密擁抱。”
說完雙手抱肩，做了個深情擁抱的姿勢。
太子妃剛要出聲阻止太子這作死的行為，李慕風已先一步一肘撞在他肋間，太子瞬時齜牙咧嘴做吐血狀。
李辰溪聽到動靜，扭頭看向後座三人。
端端正正目視前方的三張臉，一派和諧。
連開了四個小時，終於走完一半路程。李辰溪怕徐亦澤駕駛疲勞，提議在服務區休息。
太子全程都像長在太子妃耳朵邊，不停低聲問這問那，太子妃疲於應付這好奇寶寶，就沒時間再看著李慕風了。
吃過午飯，各自在附近轉悠。李辰溪想起自己掛掉的科目二，一陣郁悶，於是坐到主駕擺弄方向盤找感覺，為下次補考做準備。
徐亦澤在後座休息了會兒，醒來看到李辰溪一邊打方向一邊嘴裏念念有詞的認真模樣，不覺笑了。
下車走到主駕門旁，輕捏住方向盤上李辰溪的手指，糾正道：“倒車入庫出庫時方向要少帶，你這個幅度太大，你看，大概這樣就行……”
“哦！對對對，我想起來了……”李辰溪聽得認真。
一旁長凳上目光始終不離二人的李慕風見狀，俯身撿起一塊小石子，手指輕輕一彈，隨後側臉看向別處。
“哎呦！嘶……”徐亦澤突然右腿一曲，吃痛喊道。
“怎麽了亦澤哥？”李辰溪趕緊下車查看。
徐亦澤看了眼剛從輔路開走的幾輛卡車，俯身揉著小腿：
“估計是哪個汽車碾起的小石頭……”
李辰溪見他表情痛苦，不放心，幹脆蹲下卷起他褲腿查看傷勢。只見小腿處已泛起一片淤青，雖然沒有出血，但也不能排除是不是傷了骨頭。
正想確定一下，李慕風已大步走來，陰沈著臉站到二人旁邊，目光狠狠盯住李辰溪揉捏徐亦澤小腿的手。
李辰溪一看李慕風來了，趕緊求助：“李兄你來得正好，你懂不懂內傷之類的？快幫亦澤哥看看有沒有傷了骨頭！”
“沒有。”李慕風冷冷回道。
你不看就知道？李辰溪剛想發問，徐亦澤已經把腿抽開：“沒事小溪，就是一點小磕碰，沒那麽嚴重！咱們趕緊上路吧，爭取天黑前到天寧市。”
一行人準備出發，最後太子妃準備上車時，卻見李慕風擡手擋住車門，眼神示意副駕位置。
太子妃會意，跟太子可憐兮兮對視一眼，轉身走到副駕旁：“辰溪姐，我有點暈車，咱倆能換個座位嗎？”
“行啊沒問題！”
……
坐車本就容易昏昏欲睡，加上下午正是犯困時候，於是李辰溪終於堅持不住也睡了過去，頭一歪靠在了李慕風肩膀。
李慕風身體一僵，隨後輕輕後靠，放低右肩，好讓她能睡得更舒服。
車內除了高速行駛的嗡嗡聲外，一片安靜。
窗外樹木飛速後退，唯獨懸掛半空的太陽一動不動，陽光暖暖灑進車裏，在李辰溪烏黑柔順的長發上暈出一層金色光圈。
李慕風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樹木出了會兒神，又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肩頭睡意香甜的李辰溪，目光遙遠，不知在想什麽。
晚上八點，終於到達太子妃的城市——天寧市。
李辰溪找了家四星酒店——雖然有些肉疼，但誰讓身邊一個是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的發小、兩個是古代貴族、一個是幫了自己許多忙的貼心助理呢。
徐亦澤開了一天車，疲憊不堪，吃過飯就回房間睡覺了。
太子妃重回故地，興奮地拉著太子四處去逛了。
李慕風則堅持住到李辰溪隔壁的房間，說是保鏢職責所在。
李辰溪進房間洗漱完，開門到陽臺透氣，卻發現李慕風也正在陽臺上站著，兩個陽臺中間也就隔著兩米距離。
李慕風側頭看向她，很少有表情的臉上此時卻帶了淡淡憂愁，眼神遙遠，仿佛在透過她看向別處。
一直以為他無所不能，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副表情。李辰溪忍不住開口問道：“李兄，你怎麽了？”
李慕風回過神，收起外露情緒，低頭不語。片刻後又擡頭看向遠處高樓大廈裏的萬家燈火。
李辰溪撇撇嘴，知道他話少冷淡的性子，但還是覺得自己這個上司有必要疏導一下下屬情緒，於是想了個切入點，開始引導：
“李兄，是不是初來乍到，看到很多新鮮東西，一時三觀被刷新……就是原有思想被打破，很不適應呀？”
李慕風斜晲她一眼，還是沒說話。
“其實我能理解你，你在古代武功好、家世好、是一個自認為通曉一切、能掌控一切的人，可沒想到來了現代以後，出現了很多你不懂、不理解、也掌控不了的東西，所以你大男子主義的自信心受到了極大沖擊，產生了自我懷疑，對不對？”
李慕風微垂下眼，依舊沈默不語。
李辰溪不放棄，繼續疏導：“李兄，我問你個問題，你可知這大地是何形狀？”
李慕風瞥她一眼，敷衍回道：“應是天圓地方。”
“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！其實大地是一個大圓球，如果你順著一個方向一直走，最後還會回到這個地方。”
這句話果然引起了李慕風好奇，皺眉看向遠處天際。
“不只是地球，還有月亮、星星，都是圓形的星球，有些甚至還比我們生活的地球大很多！只不過因為離得遠，所以看起來很小而已。所以我的意思是說，我們人類在浩瀚宇宙中只是小如微塵般的存在，每個時代都有當下理解不了的問題，你就當是來了個奇妙世界，體驗一番新鮮就好，不用強迫自己非得理解跨時代的事情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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